【深海】不负山河5
主剧版设定，剧情有私设。
本职画手，文笔渣且不可控，ooc我的锅。
久违的更新，爆字数啦！
感谢看文的小天使~
感冒真难受。小天使们也要注意天气变化啊。
从湘菜馆回来的唐山海泊好了车，下车转到副驾驶座边，扶徐碧城下来，然后照常曲起手臂让徐碧城搭着，哪怕他们离公寓大门只有三步路。等他们关紧掉了漆的木门，徐碧城便松了手，点着小步子跟在唐山海身后亦步亦趋的上楼梯。
按理唐山海都会让徐碧城走在前面，但是此时唐山海觉得徐碧城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才故意落在他身后的。
“山海，陈深就是麻雀吧。”
“应该是的。不过还缺一些直接证据，如果能让他承认身份，我们或许也不会这么被动。”唐山海一边转动插进锁槽的钥匙，一边答道。
“哦。”
“你在担心什么？”房门被推开，唐山海转身与徐碧城四目相对。
正在走神的徐碧城没想到唐山海突然转身，消瘦的双肩被惊得颤了两颤。
“我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是中共，毕竟他是我在黄埔时的老师啊。但是，他果然不是汉奸对吧，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好人……”
“碧城，你还是头一回和我说这么多话。”
“我……”
“真是你一谈他到我就感觉正濒临战地前线，随时会死在乱弹之下。”唐山海说着便开怀的笑了起来，还难得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徐碧城呆愣了一晌才反应过来唐山海是在开她玩笑，气得腮帮子直鼓。
“我也没给敌人留出破绽啊！还有，不许你说什么随时会死的话！”
“好好好，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对了，碧城你对柳美娜那款米黄色的手包有印象吗？”
“啊？”
第二天一早上班，陈深又借口喝茶溜进唐山海办公室，进去的时候精神抖擞，出来的时候宛若一条落水狗，连耳朵似乎都要软趴趴的耷拉下来。
“什么？你还要对柳美娜下手啊？而且就今天？”
“哼，托你的福，我想下手都难。不过我会去向她道歉，然后借此机会约她出去。她在瑞蚨祥订了件旗袍，我会带她路过，然后借机下手。”
“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你这面上刚因为柳美娜和碧城闹翻，不去安慰自己的妻子反倒去找柳美娜，这不是明摆了要拎不清吗？”
“拎不清我倒是不用怕这次失手了以后没机会。”
“你……你这样碧城知道吗？”
“这主意之前不就是碧城出的吗？”
唐山海答的不假思索，陈深问的磕磕巴巴，气势一上一下，陈深也知道是拗不过唐山海了，但最后还是垂死挣扎。
“可是，你让我给你打掩护，时间太匆忙，我没准备好。”
听到这话，唐山海微微扬起瘦削的下巴，眯起眼睨着陈深，“陈队长，昨晚是谁说要好好补偿我的？”
陈深哑然，半张的嘴吐不出半个字，只得尴尬的闭上。然而陈深转念一想，唐山海即是如此斩钉截铁，那他不如将计就计。
“山海，你非要用这个方法吗？”
“那不然你还有办法？”
“好吧，我答应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经过前一天晚上的波折，平日里总是叽叽喳喳的柳美娜正闷在档案室一言不发，钱秘书过来搭讪连应付都懒得，直接打发人家出去，反手就关了门，让接下去的一众想要去厮混的男人统统吃了闭门羹。
直到唐山海韵律规整的扣门声响起，柳美娜才从恹恹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唐山海发出邀约时，柳美娜是有些无措的。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度翩然，眼神饱含无奈与歉意却又深情款款。柳美娜无法判辨出唐山海究竟是诚心与她致歉，还是另有所图。不过，从私心上说，柳美娜希望是后者。
于是下班后，陈深再一次蹲在小角落，咬牙切齿的目送唐山海和柳美娜前后脚走出76号逛街去了。徐碧城依旧躲在陈深身后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就要上去“捉奸”的架势。
按照计划，唐山海顺利的带柳美娜转悠到了瑞蚨祥，正好柳美娜要取衣服，二人就进了店。
“老板，我来取上次订的旗袍。”
“哎呀，柳小姐啊，旗袍都裁好啦，就等您来取了。”
柳美娜上前接过崭新的旗袍，提着衣架往身上比了比。
“山海，你看这旗袍怎么样？”
“很漂亮，美娜你挑料子的眼光真不错。赶紧去试试尺寸裁的合不合适吧。”
“好的，那你等我一下哦，很快！”柳美娜眉眼一弯，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随手把外套和手包搁在了一旁的软凳上。
正当柳美娜伸手去拉背后的拉链，只见门帘一甩，唐山海突然闯进了试衣间，柳美娜霎时惊的花容失色，一张口尖叫声呼之欲出，却愣是被唐山海冰凉的食指堵在了嗓子眼。
“美娜，冷静，是我。”唐山海的右手食指轻轻抵在柳美娜的唇上，左手挂着她米黄色的手包和外套，撑住墙面。原本就面积不大的试衣间挤进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后显得更为狭小。柳美娜瑟缩在墙角，吊着眼观察着唐山海棱角分明的面庞。此时这位俊秀的绅士没有看她，眼中更没有似有似无的含情脉脉，他好看的眉皱着，眉心拧成一个结，双眼警惕的向外瞥，像一只觅食的豹子。
“怎么了，山海？”柳美娜毕竟也是在76号工作的，见唐山海这副机警的样子，想来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登时反而冷静下来，便悄声向唐山海问话。
“碧城在外面。”唐山海这才转向柳美娜，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指收回来有放在自己唇上，“不好意思啊美娜，这要是再被撞见碧城可就要告到舅舅那了，只能拜托委屈你忍一忍，实在冒犯，对不起啊。”
说实在的，这话要是出自他人之口，柳美娜早就翻脸不认人了，但此时她的注意力全被唐山海的手指吸引了，脑瓜里混混沌沌的，只迷糊的应了唐山海并不算合理的要求。
试衣间外，徐碧城不紧不慢的挑着布料，不仅嘴上不停的的与老板寒暄，还提出了一堆零碎要求，把伙计指使的团团转。而陈深跟着徐碧城进了门后，和老板低声打了个招呼就往试衣间外的软登上一坐，再没吭声。
一想到此时唐山海和柳美娜正挤在身后窄小的小房间里交换彼此呼吸的空气，陈深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仔细想想他好像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陈深自嘲的凹起嘴角，决定先认真工作。
陈深的眼珠子往左往右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手边的米黄色手包上。
按照之前唐山海和他沟通的，柳美娜放钥匙的地方可能有两个，一是外套口袋，二是手包。但根据陈深之前的观察，柳美娜还是放在手包的可能性比较大，更何况，这个米黄色的手包可是他前不久为了套近乎才送给柳美娜的新款，柳美娜很是喜欢，随身物品通通往里塞。
但是陈深不打算说实话。
“柳美娜还是很谨慎的，钥匙都贴身放，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了，只要她有穿外套，每次都是从外套口袋掏钥匙的。”
“好，等柳美娜进去换衣服，如果她把外套或手包带进去了，钥匙正好在里面，到时我会打手势，你就带碧城进来拖一拖时间，我进到房间里想办法拿到钥匙。”
“如果她把钥匙放外面呢？”
“这样你们就不用进来了，我自己在外面拷贝钥匙。”
“这不行啊。你想，店里至少两个人，你要拿钥匙，当然还是要避人耳目，一个人行动太不保险；再来，你进到更衣间，和柳美娜距离那么近，要拷贝钥匙几乎不可能。”
“那好，如果她把外套或手包放外面，你就带碧城进来吸引老板和伙计的注意，我在房间里拖时间稳住柳美娜，你趁机拷贝钥匙。”
“可是她把东西带进去了不还是你进去拿？”
“是啊，不然怎么办？”
“哦，那老天爷可要保佑，别让柳美娜把东西带进去。”
“陈深，你们共党不都是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者吗？”
“哈哈，重点是这个吗？”
然后陈深便如落水狗一般浑身丧气的出了唐山海的办公室。
而此时坐在瑞蚨祥的陈深，面上一如往常的轻浮懒散，手却不动声色打开了身旁米黄色的小包，轻轻勾出了一串钥匙，就像一个神偷惯犯。
试衣间中的唐山海一边听着徐碧城没间断的说话声，一边把右手也撑在柳美娜身后的墙壁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左手上被他带进来的外套和手包，接着向前移了小半步。
柳美娜盯着唐山海近在咫尺而且还在靠近的脸，感觉心脏都蹦到喉咙眼了，顶的她说不出话来。
“美娜，真的对不起，我也是好心办坏事。本来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结果又让你受委屈。”
“你知道就好，换是别人我才不会这么忍着。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其实都怪我自己，你也没什么好向我道歉的……”
唐山海眼睛盯着柳美娜越来越红的脸颊，但手却已经在柳美娜身后动了起来。唐山海摸到了柳美娜空空如也的大衣口袋，心中了然，钥匙定是在包里了，就不知是陈深有意要骗他，还是只是凑巧柳美娜今天换了放钥匙的地方？唐山海笑了，因为答案他今晚就能知道。
徐碧城和老板的道别声突然响起，声音中还掺着一丝忙乱，唐山海几乎可以想象徐碧城被陈深拉走时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唐山海垂手又向柳美娜低声道歉，把小包夹在衣服下出去了。
老板看见唐山海出来，满脸“我懂”的表情，唐山海摆着促狭的表情应付，手在衣服下仔细的摸索着包中的钥匙，等唐山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钥匙拷贝完，柳美娜正好换完衣服出来。
唐山海笑着把衣服和手包递给她，随后便送她回了家。
徐碧城在被陈深拉出店门后，同他一起回到了公寓。一踏进公寓门，徐碧城便伸手向陈深要钥匙。
“陈深，把钥匙给我吧。”
“哦，好。”陈深毫不犹豫的掏出印泥盒子递给徐碧城。徐碧城接过，小心收好，然后留了陈深坐下喝茶，等唐山海回来。
不多时，唐山海便推开了家门。陈深起身转头，把他从头到脚瞧了一遍。
“陈队长这是干嘛？我又没有断胳膊断腿的……”
“哎，这话不能乱说。”陈深赶忙打住对方的话头，接着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晚上10点，趁局里巡逻换班的时候。”
“太快了吧。”
“时机不等人，越快越好。”
“好吧，那你小心。”
“放心吧，陈队长。我可没有你那么冒失。”
“哦？我怎么冒失了？”
“今天柳美娜刚进试衣间，你就带碧城进去，完了事就匆匆忙忙拉着碧城走，来回我听着感觉都像逃命似的。”
“那不然呢？要的不就是你匆匆忙忙闯进去的效果吗？再说了，迟了你进去就真是非礼了，唐公子难道好这口？”
“陈深！你……”
“而且啊，你们现在干的活不就天天都跟逃命似的刺激吗？”
如果不是因为唐山海受过优良的教育，此时他应该给陈深翻个白眼。
陈深走出唐山海公寓大门后，经过几番七拐八弯的绕弯，和皮蛋碰了头。
“深哥，钥匙拿到了？”
面对皮蛋的疑问，陈深没吭声，只叹了口气，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对方。
“好嘞，马上给你配！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10点。”
“这么快！”
“军统的人明晚10点就会行动，无论如何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其实陈深早就开始算计了，在瑞蚨祥门外时，他没等唐山海确认钥匙是否放在手包里就冲了进去，为的就是不给唐山海反应的时间，只能乖乖按计划让他拷贝钥匙。接着陈深迅速印了两副钥匙的模板，一份准备给唐山海，一副自然是自己留着。事成之后，陈深也没做任何停留就把徐碧城拽了出去，但这个行为更多是出于私心作祟，他实在不想唐山海继续和柳美娜挤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
至于为什么唐山海接近柳美娜陈深就极为不爽，而他却不在意唐山海与徐碧城是夫妻呢？陈深拿着配好的钥匙，在去往76号的路上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但他思考的重点落在了唐山海与徐碧城的“夫妻关系”。在经历了种种事件之后，陈深断定，这两人，就算真有一纸文书证明夫妻之实，也绝无感情之实。徐碧城并不爱唐山海，这不难看出，何况他与徐碧城熟识；而唐山海真的爱徐碧城吗？陈深想直接给予这个问题否定的答案，虽然他没有证据，只是觉得唐山海对徐碧城表露的爱意，越看越像海面上漂浮的海市蜃楼，显得尤为不真切。
在陈深赶路的时间里，唐山海掐着表把刚刚挂上衣架不久的外套又穿上了。徐碧城捏着陈深给的小盒子，看着搭档把西装外套扣子扣好。徐碧城时常觉得，唐山海穿的不是西装，而是刀枪不入的战甲，这种幻想让她在这刀尖上行走的日子里，能凭获一份安心。
“山海，你把什么钥匙拿去当道具啦，不会是家门钥匙吧？”
“怎么会呢？我让老陶随便做了几把，放心。”
“哦……那你注意安全，如果陈深真的去了，他就是麻雀，你也要好好和他谈哦。”
“好，知道了。”唐山海给徐碧城留了一个安抚的微笑，便出门离开了。
徐碧城靠着身边的酒柜，打开印泥盒，盯着长短不一的钥匙模板，她总觉得有一把钥匙她是见过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事实上，陈深根本就没有拿到钥匙。唐山海闯进试衣间的同时，为了“不露馅”，把柳美娜放在外面的衣服和包都一并带了进去，留在外面那个手包，是唐山海专门给陈深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包，包里的钥匙，自然不会是柳美娜的。
这一切不过是唐山海的圈套，如果陈深当晚就拿着钥匙出现在档案室门前，他必定是麻雀无疑。
当陈深佯装无事，攥着口袋里的钥匙在档案室门口站定，唐山海也出现在了76号的走廊上。但令唐山海没想到是，走廊尽头的拐角后，刘二宝正盯着档案室前陈深的背影，无声无息的好似匍匐于山林间的魍魉。
“刘兄？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
刘二宝一惊，立即转过身来，见是唐山海马上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
“哟！唐队长，我这……巡逻呢。”
“哦~辛苦了。今天你当班？”
“是…是啊！唐队长怎么也这么晚还来啊？”
“我可没你那么热爱工作，是碧城突然犯胃病，煎了汤药给她喝还是疼的厉害，我心疼的不行，突然想起办公室里放了些西药，能迅速止疼的，就赶紧来拿了。”
“哎呀！唐队长爱妻心切，我就不打扰了，您赶紧拿药去吧，唐夫人还在家等着呢！”
“好，那我先告辞……”
“唐队长，二宝，你们也在？”唐山海话音未落，陈深捏着半截烟头走到二人中间。
“今天真是巧了，大晚上的来局里，还能碰到这么多人，看来是我太不敬业啊。”
“唐队长这话说的真是折煞我，谁不知道整个76号我翘班最多。要不是托飓风队的福，我现在应该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而不是住办公室。”
“那真是委屈您了。”
“可不是吗，你说飓风队怎么这么能折腾呢，二宝？”说着陈深满面愁容的转向刘二宝。
“是啊！整的我们都人心惶惶的。”
“那陈队长这心情是不大好的？半夜还在走廊里抽闷烟？”唐山海说着漆黑的眸子瞥向陈深手里的烟头。
“那倒不是，我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这烟头是我在档案室门口捡的，不知道谁这么没素质，去美娜那里讨开心还把烟头丢在人家门口，二宝！是不是你？”
“怎么会呢？陈队长，这八成是下面行动哪个小兄弟不懂风度……”
“好了好了，唐队长这是要往哪去？”
“碧城胃病犯了，给她拿些放在办公室的西药。”
“哎哟，那赶紧的，碧城的胃病我知道的，疼起来可厉害了，快走快走。二宝！好好巡逻啊！”一面说着陈深就顺手搭上唐山海的肩，头也不回的揽着他往办公室去，留下刘二宝杵在原地犯愣，想不到其中蹊跷。
唐山海与陈深保持这个亲密的姿势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唐山海抖出钥匙，试图挣脱陈深去开门，但陈深的胳膊肘狠狠一扣，唐山海措不及防，猛然间紧紧贴向陈深，一时竟没从陈深的禁锢中挣出来。
“陈队长这是何意啊？”
“理由编的太烂了，碧城当时在黄埔时可是出了名的铁胃，个头小小的，竟能吃下整整一盆芒果。”
“呵，这八成是当年暴食芒果落下的病根吧。”
“怎么会呢？她刚进来第一年就因为吃芒果出名的，后来年年如此直至毕业，毕业后第二年就和你结了婚，你们怎么说也结婚两年了，她这么重要的习惯你不知道？”陈深一胳膊还扣着唐山海的肩，另一只手竟上前握住了唐山海攥着钥匙的手，借着向前的力道把钥匙插进了锁眼，却按着唐山海不让他转动。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习惯，让她改了。”唐山海眉头一皱，一使劲转了钥匙，抵着门往前一撞甩开了陈深。
“别呀，她吃芒果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陈深，你不觉得这样言辞裸露的觊觎别人的妻子很过分吗？”
“有什么关系？”陈深随手带上门，慢慢踱着步子往唐山海面前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唐山海也不后退，直至两人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陈深才站定。
“反正你们是假夫妻嘛，我对谁感兴趣，都无所谓吧。”
“陈深，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是谁欺人太甚？”陈深把手举到唐山海眼前，晃了晃挂在食指上的假钥匙，“山海，你才太过分了。”
唐山海没有回答，依旧面无表情的与陈深对视。
“而且，徐碧城确实有胃病，她还对芒果过敏，吃一点点都不行。”
听到这话，唐山海居然笑了出来。
“看来，我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说不明白的了，不是吗？麻雀同志。”
“呵，没有什么说不明白的了？真是如此吗唐队长？”陈深突然伸手提了提唐山海的领带，他看见唐山海冰墙一般的眼神中中终于裂开一道痕，还往后退了小半步，陈深戏谑的笑了，立刻放手，见好就收。
“咳，陈深你别闹了。当务之急，现在谁也别去打归零计划的主意，我看这其中有诈。”
“应该是毕忠良的陷阱吧。”陈深挑了挑眉毛，又去搭唐山海的肩，却被对方轻巧的躲过，陈深也不觉尴尬，“赶紧拿了药回去吧，免得刘二宝怀疑。”
“知道了。”唐山海从抽屉里拿出两盒西药，与陈深一同出了门，然后双方就如往常一般客气道别，各自向大上海的深沉的夜色深处隐匿而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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